重生之衙內

不信天上掉餡餅

都市生活

這年頭什麽都流行,壹不小心,就流行起穿越來了。
要說這個穿越,還真是不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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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四十九章 格局問題

重生之衙內 by 不信天上掉餡餅

2025-5-10 19:11

  送走彭飛和白楊, 我回到家裏,想和老爸說壹下這個事情。若果在青安縣與孟躍進談判功,花點錢將黑子撈了出來,我也就打算將這事瞞下來算了。黑子畢竟以前是在社上混的,讓老爸知道我和混子打交道,怕是不大好,但現在驚動了省報的記者,卻不再瞞他了。雖說是在鄰縣,終歸是涉及到壹個縣委副書記,誰知他在地區有些什麽關系?但可以肯定的是,能坐到這個位置的人,必定在地區有靠山。萬壹惹出什麽意想不到的事來,老爸還蒙在鼓裏,會被打個措手不及,很被動。
  誰知老爸卻不在家,家裏壹個人都沒有。看看表,兩點多了,估計老爸老媽都去上班,三個姐姐全都上學了。
  我這才想起,貌似四年二期的新學期開學以來,我就是第壹天在教室裏坐了兩節課,


第三節課就不見人了,這個小學生的實在不像話。
  我在心裏不好意思了壹把,轉身來到縣革委辦公室,卻發現老爸的辦公室也是鎖著的。那就可能是開會者下鄉去了。
  跑到秘書科壹瞧,江友信也不在,問問其他人,才知道老爸下鄉去了,去的還是山北區那鳥不拉屎的地方。不過,如今山北區的水泥廠已經竣工投產,毛毛糙糙石子路也修二十來華裏了,只要不下大雨,水泥和石灰都能很順利的運出來,似乎也不能完稱為“鳥不拉屎”了呢。
  回想上輩子的時候,山北區幾曾有過什麽工廠?
  如同龍鐵軍肯定過的,這就是契機,是山北區走出大山的契機,希望這壹輩子,山北區夠迅速扭轉那種壹窮二白的赤貧狀況,人民群眾能早日過上溫飽的日子。
  既然老爸不在,向嚴玉成匯報也是壹樣的。
  下午上班還不久,嚴玉成辦公室剛巧沒外人,只有肖誌雄在幫他整理壹些資料。
  “嚴伯伯。”
  “臭小子,妳這兩天去哪啦?”
  嚴玉成壹看見我開口就罵,
  我壹怔,敢情本衙內現在成了重要人物,蒸發兩天,就連嚴玉成都驚動了?
  “去了壹趟青安縣,然後去了壹趟省城,剛回來。”
  我老老實實回答道。
  “喝,挺忙的嘛,說來聽聽,都忙了些什麽事?”
  嚴玉成難清閑,放下手頭的文件,饒有興趣地道,
  “伯伯,來的都是客。銅壺煮三江,阿慶嫂都知的道理,妳怎麽不知道呢?到了妳的地盤上,茶水都沒壹杯,也不讓個座,恐非待客之道吧?”
  每次見到嚴玉成,我就忍不住要和他鬥鬥口,其樂無窮。
  “哼哼,擺起譜來了?要喝茶自己倒,要坐有凳子,就是妳老子來了,也是這樣待遇。”
  嚴玉成板起臉訓斥道。
  肖誌雄笑著,給我泡了壹杯茶上來。他跟嚴玉成也有壹年多時間了,來向嚴書記匯報作的幹部不知凡幾,基本上都是誠惶誠恐,便是關系最好的柳主任和資格最老的唐書記,在嚴玉成面前都不能完全放開。嚴玉成就是這樣,不怒而威,與龍鐵軍頗有幾分相似。
  唯獨我這個小屁孩,壹點不怯場,經常能引的嚴玉成開懷大笑。
  “其實也沒啥大事,就是騰飛機械制造廠的壹個銷售員,叫作顏海軍的,在青安縣汽車站,看見幾個二流子調戲婦女,上前打了個抱不平,揍了幾個二流子壹頓,結果被青安縣公安局抓起來了。”
  我端起茶,吹了吹,喝了壹口,這才慢悠悠的說道。
  “哦?他打抱不平,公安局抓他幹嘛?”
  嚴玉成饒有興趣。
  他壹天到晚忙於公務,被文山會海包圍,偶爾和我聊聊天,實在頗有醒腦提神的作用。
  “這個很簡單嘛,打的那個二流子,是青安縣委副書記孟宇翰的兒子孟躍進……”
  眼見嚴玉成和肖誌雄都露出吃驚的神情,我也不再賣關子,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說了。
  “省報的記者已經去青安縣了?”
  嚴玉成皺起眉頭,眼睛狠狠盯著我,心說妳小子可真能折騰,連省報的記者都搞下來了,才來跟我說?
  “是啊?伯伯,有什麽不妥嗎?”
  “有什麽不妥?弄不好妳就捅了個馬蜂窩!”
  “有那麽嚴重?”
  我不以為然。
  肖誌雄低聲道:“書記,聽說孟書記與地區劉文舉書記,是郎舅之親,劉書記是孟書記的姐夫。”
  我嚇了壹跳,這個靠山可有點硬紮。
  劉文舉是地區三把手,地委副書記兼的紀委書記。難怪孟躍進牛皮哄哄,好像青安縣是他家的,原來有個姑父做大靠山。
  “那又怎麽樣?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嚴玉成眉毛壹揚,淡淡說道。
  肖誌雄本是壹片好心提醒,不成想卻激起了嚴玉成執拗的性子,只略顯尷尬的笑笑,不再吭聲。其實孟宇翰與劉文舉這層關系,嚴玉成焉能不知?他只是不信邪!
  “伯伯,這事我是不是做的莽撞了?”
  我有點擔心起來。
  “怎麽,怕了?”
  嚴玉成斜著我,嘴角露出壹絲譏諷的笑容。
  “怕他個鳥!”
  我禁不住熱血上湧,出句粗話。
  “在汽車站公然調戲婦女,召集壹幫子流氓混混當街行兇,他還有理了?”
  “好小子,說好!男子漢就要這個氣魄!妳去吧,這事我知道了。”
  嚴玉成哈哈大笑。
  其實我也知道,事情涉及到劉文舉,如果真鬧大了,嚴玉成也未必能全都扛下來。但他這種藐視壹切的氣魄確然為我壯膽不少。
  嚴玉成說的對,男子漢大丈夫,就是要有氣魄有擔當。
  既然已經開戰,便有回頭路可走了。
  從嚴玉成辦公室出,我直接去公安局找梁強。
  我和梁國強之間,更是毫無顧忌。
  梁國強聽了我的話只問了壹句:“我能做什麽?”
  “找兩個人,跟我去青安縣。我那兩個記者在青安人生的不熟,找不到有力的證據。”
  梁國強點點頭,略微沈思壹會,說道:“肖劍算壹個,另外肖武也算壹個。”
  呵呵,怎麽都整了姓肖的?肖劍不消說,公安學校畢業五大三粗,三兩個人不在話下。肖武是縣革委保衛幹事,梁國強的弟子。梁國強壹轉業到縣革委保衛科,肖武就跟他學藝,也有些年頭了,在我的幾個師兄裏,算的壹把好手,人又機靈。
  “我看可以。”
  “妳就不要去了,他倆去就行了。”
  梁國強說道。
  我想了想,點了點頭。
  既然這個事情涉及到有可能牽扯到劉文舉,我還是不要露面比較穩妥。雖說年紀小,終歸走向陽縣革委會主任的兒子,壹泄露出去,不知會引起何種猜疑。擠掉王本,已經得罪了周培明這要再連劉文舉也壹並得罪,就算有龍鐵軍罩著,總是不大好。二肖都是身手敏捷的把式,加上司機周厚群也是部隊轉業回來的暗中照應壹下彭飛和白楊應該沒問題。
  本衙內雖也習武兩年,貌似身手很是壹般。關鍵時刻,只怕不但幫不上忙還會拉後腿,不去也罷。
  瞧不出梁國強,不到壹年的公安局長當下來,方方面面的利害關系壹下子就拎的清清楚楚了。
  誰知我和梁國強這個安排,基本上沒怎麽派上用場。
  飛和白楊到達青安縣曲溪鎮梅大隊出記者證很方便就找到了當事人石秀麗,壹個十歲很水靈的女孩子,前兩天受了驚嚇壹直呆在家裏不出門。梅橋大隊的支書帶兩位記者趕到她家裏,壹問情況,也許是省報記者的牌子很好使,石秀麗沒怎麽隱瞞,就將當時的情形說了。
  毫無疑問,騰飛機械廠的材料說的是事實。
  事情辦的如此順利,我估計是孟躍進太大意了,他壓根沒想到騰飛機械廠壹個隊辦企業有這麽大的能耐,居然壹時三刻便將省報的記者搬了下來,因而根本沒做防備。
  飛和白楊兩人的了第壹手資料,又馬不停蹄的趕到青安縣城,找到農機站門市部的蘇主任核實情況。不成想這壹來,即便驚動了青安縣的高層人物。
  蘇興國可不是石秀麗,精明著呢,壹聽是省報的記者,來了解顏海軍的事情,心壹下子便提了起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不好就要給青安縣抹黑。這樣的罪名,他蘇興國絕對擔當不起,當下客客氣氣接待了兩位記者,對彭飛和白楊的問話卻壹堆三二五,只管打哈哈,真材實料半分也不往外掏。好不容易應付走兩位記者,不停蹄就將此事匯報了上去。
  孟宇翰壹聽這情況,時慌了手,忙將兒子叫來壹問,孟躍進這草包還沒事人似的,大咧咧的認了,差點將孟副書記氣暈過去。
  事情緊急,孟副書記也顧不的教訓兒子,當即拿起電話就要通了劉文舉。劉文舉在電話裏將他好壹通訓斥,訓孟宇翰流浹背,壹個勁向姐夫認錯,責怪自己教子無方。
  劉文舉將小舅子教訓壹通,免不的要秘授機宜,叫他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於是這個事情便有了壹個讓我不是很爽的處理結果。
  基本上,兩位省報記者暗訪的情形屬實,壹幫子流氓混混在汽車站調戲女,向陽縣騰飛機械廠銷售員顏海軍同誌見義勇為,出面制止,趕跑了這幹流氓。誰知這夥流,蓄意報復,糾集了壹幫同夥圍毆顏海軍。所幸公安人員及時趕到,救出了被流氓追砍的顏海軍。
  因為事情的前因後果壹時沒有弄清楚,青安縣公安局暫時羈押顏海軍和壹幫圍毆的流氓,也算是依法辦事。案情調查清楚之後,青安縣公安局及時解除了對顏軍同誌的羈押,而且對他見義勇為的行為予以了肯定和表揚。
  而那幫無法無天的流氓,全都被公安局抓捕歸案,等待他們的,將是法的制裁。
  聽起來,壹切都很滿,只有壹點,與記者同誌的調查結果略有出入——那幫流氓混混裏,沒有孟躍進的名字!
  這個戲法如何變的,我雖然懂的,卻有些不爽,坐在嚴玉成對面,搖了搖頭。
  嚴玉成便笑了,淡淡說:“怎麽,有點不甘心?”
  “對。孟躍進這個王八蛋,實在是個東西。”
  在嚴玉成面前,我很少隱瞞過什麽,大多時候是直承其事。
  “其實這個結果也未嘗不好。”
  嚴玉成慢悠悠地道。
  老爸在山北區呆了兩天了,還沒回來,因而嚴玉成辦公室,只有我和他。
  “妳若想正義永遠到伸張,不大現實。孟躍進雖然不是個東西,但涉及到了孟宇翰和劉文舉,事情就變的很復雜。只要他沒有惹下滔天大禍,最終的結果,往往都是妥協,大家各退壹步。”
  嚴玉成難的好耐心,居然慢條斯理和我談起了官場的鬥爭藝術。他這個態度將我心中的不爽沖談了許多。他以前除了開口閉口罵我“臭小子”,除了想方設法壓榨我肚裏的東西,可從來不曾與我如此推心置腹,見他神情篤定,我腦海中靈光壹閃。
  “伯伯,其實這個結果妳早就料到了是不是?”
  嚴玉成端起茶杯喝了壹口,點了點頭。
  “若我是劉文舉,我也會這麽處理,既應付了省報的記者,又讓騰飛廠無話可說,還保住了青安縣的面子,壹舉三的。”
  “是壹舉四的,順帶收拾了壹幫流氓痞子!”
  我沒好氣地加了壹句。
  “說不定省報還給他們壹個弘揚正氣,打擊流氓惡勢力的正面報道。”
  “對啊,如果省報能給個這樣的報道,那就更好了。”
  嚴玉成笑瞇瞇的。
  我頓時氣結。
  嚴玉成收起笑容,色道:“小俊,凡事不可意義用事,要從大局著眼。妳那個騰飛機械廠的產品,以,還要在青安縣銷售吧?這次往死裏罪了孟宇翰,對妳有什麽好處?在商言商,利字總是擺在第壹位的。”
  我萬沒想到嚴玉成竟然會說出這麽壹番話來,不由有些心虛的嘀咕道:“什麽我的騰飛機廠?那是柳家山的好不好?”
  嚴玉成是崇尚鄭板橋“難的糊塗”哲學的人,當即微微壹笑,也不細究。
  “小俊,妳天資聰穎,明白事理,但是格局還稍嫌不夠,若想成大事,便不能拘小節!這個道理,妳要好好想清楚!”
  嚴玉成的話,猶如當頭棒喝,將心中壹點點的服氣都吹的無影無蹤。
  我上輩子草根,雖說重生,畢竟見識不廣,胸襟不夠,此語確是的評!我心悅誠服,站起身來,朝他鞠了壹躬。
  嚴玉成就笑了,眼裏全是溫和與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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