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如雲

上山打老虎額

歷史軍事

  史上最具藝術天賦的大盜,來到了北宋徽宗四年。   身為祈國公府仆役,沈傲很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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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二章 正式倒臺

嬌妻如雲 by 上山打老虎額

2018-7-16 18:27

  周侍郎楞了壹下,心裏想,這平西王到底是不是來尋楊大人的?怎麽聽到楊大人不在卻好像是撿到金元寶似的?
  不過在沈傲的跟前,他卻是壹丁點都不敢怠慢的,小心翼翼地道:“下官周徹。”
  沈傲如見了多年未遇的好友,握住他地手道:“周老哥年歲大,本王就以老哥相稱吧,雖說妳我並不相識,可是本王壹見妳,心裏就透著親近,哎呀呀,話說遠了。”壹手提著臘肉,壹手牽著周徹,周徹尷尬得直咳嗽,卻是什麽都不敢說,只聽沈傲繼續道:“本王這次來,有壹事相求。”
  沈傲嘿嘿壹笑,無事獻殷勤,這狐貍尾巴露出來倒是快得很,隨即道:“周老哥,本王近來讀書,突然對賀表有了壹點興致,妳們禮部存的賀表不少吧?不如隨便挑幾個來,給本王回去揣摩壹下。哈哈,相互學習才有進步的余地嘛,讀書人借閱壹下文章,也是壹件美事對不對?”他突然板著臉,又道:“周老哥千萬別以為本王有什麽不良企圖,本王行得正,坐得直,本王的品行,周老哥想必也知道,這賀表借了去,明日就叫人還回來的,本王家裏金山銀山,稀罕妳們禮部幾道賀表嗎?”
  周徹要說話,沈傲怕他不答應,立即又繃直連:“本王壹向與人為善,周老哥想必也有耳聞,可是讀書人借閱文章,周老哥若是不給,本王會生氣的。”他的臉色說變就變:“本王生起氣來,連自己都害怕,有時候神誌不清,做出了什麽事連本王都不能控制。哈哈,看周老哥的樣子,想必已經同意了,哎,本王就說嘛,都是讀書人,同是聖人門下,再者說本王的嶽丈祈國公,說不準五百年前還是和周老哥是壹家……”
  周徹傻了眼,瞧他這意思,不給當場就要翻臉的了,瞥了那耳房壹眼,硬著頭皮道:“平西王少待,我讓個胥吏去庫房看看。”
  賀表是有,平西王伸手來問,他沒膽子不給,只恨不得立即拿了幾樣陳年的賀表打發了他了事,管他要賀表做什麽。
  沈傲大喜道:“周老哥果然及人所難,本王也不教老哥吃虧,這兩塊臘肉,乃是內子腌制,不知耗費了多少心力,權當是送給老哥補補身子。”
  接著什麽都不說,沈傲就將那兩條惡臭的臘肉往周徹手上塞過去,周徹好歹是個官身,怎麽能沾葷腥?平時遠離庖廚,最挨不得這玩意的。立即用手擋住,道:“王爺,禮就免了,舉手之勞而已,下官若是收了這個,豈不是說下官貪墨了王爺的臘肉?為王爺辦的這事只是小事壹樁,這東西萬萬要不得的。”
  “原來是這樣。”沈傲臉上閃露出壹絲遺憾,好像東西沒送出去很遺憾壹樣,遲疑道:“可是本王提著它過來,若是再提出去,面子上也不好看,不如這樣,周老哥兩袖清風本王算是見識了,不如索性幫本王壹個小忙,將這臘肉買下來,省得讓本王又帶回去,這天氣炎炎的,只怕帶回去就發臭了。”
  周徹恨不得立即去煽掉鼻下那股惡臭,心裏說,已經臭了不知多久了,天知道從哪裏撈來的。只好道:“王爺這般說,下官只好將這臘肉買下來,只是不知這臘肉價值幾何?”
  沈傲大方地道:“隨便給個壹兩文就是了,難道本王還宰妳不成?再者說,本王也沒買過臘肉,到底價值幾何,也是不知道。”
  周徹聽沈傲的口氣,好像是壹兩文賣給自己是天大的恩情壹樣,平西王的恩情他可不敢接,立即正色道:“王爺,壹兩文下官可不敢要,王爺壹定要報個大致的數目,省得外頭人說下官占了王爺的便宜。”
  沈傲心裏大大驚奇,這都是什麽人?禮部的人果然都是書呆子。於是撓撓頭,壹臉老實巴交地道:“既然周老哥這麽說,本王也就說實話了。這肉是上好的仔豬肉,又是內子親自腌制,便是用的鹽酒,都是宮中貢品,壹斤大致也就是百來貫的樣子,兩斤也就是兩百貫而已。”
  兩百貫,還是兩斤臭肉,周徹壹下子沒從椅子上跌下來,見沈傲老實巴交的模樣,沈吟了壹下,咬了咬牙道:“下官沒帶錢來,所以王爺還是……”
  “沒關系!”沈傲老實巴交地笑起來,道:“本王還信不過周老哥?這肉先拿去,什麽時候想起來了,再把錢還到本王府上也成。若是周老哥實在過意不去,大不了寫壹張拮據就是,妳我的關系,當然不能按賭坊的利錢來算,就按街市的結算也成,每日三分利,不打滾的。”
  周徹呆住不動了。
  誰知沈傲立即從方才楊真的案頭上取來了紙筆,放到周徹邊上的小幾上,嚴肅地道:“周老哥來,讓本王看看周老哥的行書。”
  周徹渾渾噩噩地按著沈傲的話寫了壹張字據,腦子至今還沒有轉過彎來,便聽到沈傲大呼壹聲道:“筆走龍蛇,周老哥的筆力不淺。”
  收了借據,這時胥吏也取了幾份賀表來,沈傲拿了賀表,便告辭道:“周老哥回家時壹定要吩咐廚子,這臘肉壹定要多放些姜去去腥,本王告辭了,哈哈,下次再和周老哥敘話。今日能遇見周老哥這樣的知己,真是痛快。”口裏說痛快,走得更痛快,抱了賀表便不見了蹤影。
  周徹呆著不動,還沒有回過味來,看到桌幾上的臘肉,真真是哭笑不得,這東西要是提回去,非要被家裏那母夜叉罵死不可。
  正是這時候,耳房裏楊真帶著幾個主簿出來,大家也是面面相覷,眼睛都落在這臘肉上,紛紛去煽鼻尖下的臭氣。
  楊真苦笑道:“周侍郎節哀順變!”
  幾個主簿也都楞楞地道:“就當是家裏失了火,或是失了竊,想開壹些。”
  周徹哭笑不得地搖搖頭,什麽也沒說,提著這惡臭的臘肉,丟了又覺得可惜,走到堂口這邊正好撞到壹個胥吏,朝他笑吟吟地道:“平西王家的臘肉,壹百貫妳要不要?本官虧了本賣給妳。”
  胥吏嚇得臉色蒼白,呆滯了壹下,隨即噗通跪在地上,不斷磕頭道:“周大人饒命,饒命啊,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都要吃西北風。”
  咦!周徹心裏驚疑了壹下;想:為什麽方才本官就想不出這個法子來?
  ……
  沈傲收了賀表和借據也不回家,直接尋了個就近的遂雅茶坊的分店,叫了個廂房,拿著幾個賀表直接摘抄,果然是速度非比尋常,壹炷香便寫好了,出了茶坊直接打馬進宮。
  這壹次倒沒人攔他,先是交了賀表上去,過了半晌功夫,便準予覲見。
  沈傲跨入文景閣,趙佶淡淡壹笑,這笑容沈傲太熟悉,壹旦趙佶得逞了某種奸計時才是這個樣子。
  “來,坐下說話。”趙佶顯然不急於說安寧的事,只是道:“福建路如何了?”
  沈傲據實將自己的審問的內容說了,最後道:“陛下,蔡家欺淩百姓,怨聲載道,請陛下懲處。”
  趙佶咬著牙,冷聲道:“既是欺君,朕也不姑息。”他眼眸中閃過壹絲冷色:“抄家吧,令大理寺去福建路,該問斬的問斬,該流放的流放,汴京這邊,先不必動。”
  沈傲頜首點頭,心知蔡京已經完了,這壹道旨意下去,福建路那邊的蔡家上下至少要死個壹批,而趙佶壹旦下了這道旨意,任那蔡京有通天的本事,也再無起復的可能。世上從來沒有壹個天子,在抄家之後還能放心起復壹個大臣的。
  沈傲在心裏松了口氣,蔡家的事總算塵埃落定,自己謀劃了這麽久,足足用了三四個月時間,才終於看到勝利的曙光,這時候最想的,就是好好歇壹下。
  趙佶突然正色道:“西夏議政王上書道賀。”他故意點了點禦案上的賀表,才繼續道:“朕心甚慰,傳旨意,西夏國率先上賀,賜五百金,賜絲帛千匹。”
  沈傲懶得和他計較這個,雖然也知道趙佶打的是什麽主意,不過在他看來,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趙佶和李乾順勾心鬥角,讓他們自家爭去,到時候這些賞賜送去了西夏,以李乾順的精明,不知會采取什麽手段出來。
  沈傲道:“陛下,微臣想去後宮看看安寧。”
  趙佶嗯了壹聲:“去吧,順道給太後問安,等壹下,朕先下了旨意,再帶妳去。”
  趙佶朝楊戩努努嘴,八成是叫楊戩去給門下傳消息,落實旨意的事。
  楊戩小雞啄米似地點頭,隨即呵呵壹笑道:“奴才這就是。”和趙佶對視壹眼,兩個人估計琢磨著什麽不可告人的事。
  沈傲看到了,也不理會什麽,興沖沖地和趙佶去了後宮那邊,才發現晉王也在,晉王酸溜溜地拉著沈傲到壹邊:“紫衡的事,妳打算怎麽辦?”
  沈傲道:“晉王想怎麽辦就怎麽辦!”
  趙宗繼續酸溜溜地道:“安寧生孩子要上賀表,將來我家紫衡生了孩子……”說罷搖頭,朝太後巴巴地看過去。太後不經意地看向趙宗這邊,也是飽含深意。
  到底誰要做爹?怎麽這些人,壹個個都神神叨叨的?沈傲大致已經感覺到,後院似乎要著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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