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上山打老虎額

歷史軍事

大明永樂二年。
黃昏將近,坐落於南京城鐘山腳下的紫禁城卻已是燈火如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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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我要看血流成河

我的姐夫是太子 by 上山打老虎額

2024-1-20 18:34

  眾人駭然地看著周舉人的屍首。
  便傳出張安世的驚叫:“天哪,我最見不得這個,快把屍首擡走,擡走……”
  校尉們也嚇了壹跳,匆匆地去搬擡屍首,有人提了水桶,擦拭地上的血跡以及迸出來的黃白之物。
  更有人開始蹬蹬蹬地沖上樓,將那些上樓的讀書人驅趕下來,以防萬壹。
  古代的樓和後世的樓是不壹樣的,別看這群儒閣才區區七層,可實際上,後世的樓層高不過區區二點八米上下,而群儒閣樓高兩丈,壹層頂兩層。
  張太公瑟瑟發抖,也不知是因為周舉人的緣故,還是因為……那些糧食……
  他只有壹種絕望感,好像……自己完蛋了。
  果然,又有不知是誰的小廝沖來,大呼道:“壹兩銀子壹石糧,這糧竟也賣不出了,市面上交易的糧,都是八百文……”
  張太公只覺得自己要昏厥過去。
  這意味著什麽呢?
  意味著,他二兩多銀子收的那麽多的糧……幾乎讓他傾家蕩產。
  何況接下來還有壹大筆要償還的債務,這壹筆債務,可是大額借貸,利息不小。
  可壹時之間,倉裏這麽多糧,如何賣出去?
  即便能賣,真能八百文售出嗎?
  接下來,必定有許多人紛紛都要售糧,無數的糧食,像傾盆大雨壹般的售出。可他手頭的糧……何時才能賣出個頭啊。
  至於那貸款……才是最可怕的,這是用自家的土地,做的擔保和抵押啊!
  也就是說……若是不能想辦法償還,就會收地。
  這是祖產!
  繼續借貸?
  這顯然根本不可能,親朋好友……只怕有不少人都囤了糧,他們都自身難保。
  繼續找錢莊……可是……他又還有什麽可以做抵押的?
  “完了,完了,這是斷我生路啊!”張太公驟然發現,周舉人是幸運的,他至少死了,可壹了百了了。
  而他要面對的情況,真比誅心還要難受。
  張太公的臉色,變幻不定,此時滿是悲戚,竟覺得自己腦子裏異常混亂,壹團亂麻。
  這時,聽到有人大呼道:“威國公……威國公……都是妳,是妳害我們,我們升鬥小民,妳為何這樣害我們?”
  人是不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的,如果有錯,那犯錯的壹定是別人。
  這壹下子,壹石激起千層浪。
  朱棣眉壹皺。
  好在不等朱棣拍案而起,便已有許多校尉,壹個個按著刀柄,警惕地將張安世圍住,個個蓄勢待發的模樣。
  張安世站了起來,冷喝道:“我害了妳們,我害了妳們什麽了?我說過糧價要漲?還是我說過南直隸大災,整個南直隸要缺糧?害妳們的人是誰,妳們自己心裏沒有數嗎?”
  張安世不屑冷笑地道:“我壹再說,太平府大豐收,整個太平府,蒸蒸日上,我甚至還發了邸報,要嚴懲造謠滋事者。可是……我來問妳們,是誰在造謠生事,為何妳們對那些造謠生非者,壹個個欽佩的五體投地?妳們不是壹向說,這太平府已是生靈塗炭了嗎?不是說,糧食已是絕收,太平府到處都是餓殍嗎?怎麽,我張安世治理好了太平府,教妳們失望了?這太平府沒有鬧到人相食的地步,便是我張安世罪該萬死?”
  所有人面帶沮喪之色,壹個個面如死灰,猶如活死人壹般。
  張安世繼續道:“妳們自稱升鬥小民,可在這太平府,升鬥小民們個個安居樂業,妳們怎的不高興呢?囤積著糧食,不就等著天下生靈塗炭,妳們好借此牟利嗎?虧得妳們竟還是讀書人,豬狗都不如的東西!孔聖人若是再生,見爾等豬狗不如的東西,必要重新氣死不可。虧得妳們還個個自以為是,綸巾儒衫,口稱什麽聖人門下。”
  眾人聽罷,心裏勃然大怒,有人叫罵,卻有人啪嗒壹下跪下:“威國公,救壹救我們吧,救壹救我們……”
  那張太公也是病急亂投醫,竟也跪下了,哭喪著臉道:“再不救我們,我們便死無葬身之地了。”
  眾人哀告。
  這壹次真要完蛋了,沒了家業,土地若是被錢莊收走。那麽……壹切就都完了。
  張安世失笑道:“妳們要教我如何救?”
  有人道:“只要太平府不售糧……這糧價,遲早要漲回去。威國公……若能如此,必定公侯萬代,天下萬民,不無感激涕零……”
  “是啊,是啊,威國公……懇請威國公伸出援手啊!”
  胡廣見他們如此淒慘,不禁眼眶濕潤,也不由得看向張安世,倒希望張安世不要將事做絕。
  楊榮眼角的余光,瞥了張安世壹眼,似笑非笑的樣子。
  張安世道:“只要太平府不售糧,糧食就可以回到原來的價格,那麽……妳們也就能活下來了,是嗎?”
  “是,是!威國公若如此,必為千秋傳頌。”
  張安世道:“這樣也不是不可以。”
  眾人聽罷,有人狂喜,似乎抓住了壹根救命稻草。
  於是,眾人轟然拜下,朝張安世磕頭:“威國公深明大義……”
  “那麽糧價該回到多少去呢?三兩,四兩,五兩?”
  張安世壹字壹句地繼續道:“大宗的糧食漲了,那麽百姓就不得不用幾倍的價格來購糧,為了填飽肚子,花費幾倍的價錢,是嗎?”
  “答應妳們,可以千秋傳頌,這壹點,我自然相信。可答應了妳們,南直隸其他各府缺糧的百姓,他們購糧的成本也就高不可攀了。而妳們的虧空,就會轉嫁到了那些需要購糧的升鬥小民的身上。妳們說……他們到時是來罵我張安世,還是來罵妳們?”
  “千秋之後的事,我張安世管不著,也不想管。後人評論是非功過,於今日之我,有個鳥關系?我張安世目光短淺,只看眼下。若是我今日和妳們幹了這樣的事,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妳們不要臉皮,我張安世豈能不要?”
  眾人聽罷,驟然之間,最後壹點的希望也破滅了。
  張安世看著他們,臉上盡是嘲諷之色,冷笑著道:“妳猜為何我要在此舉辦詩會?我就是聽聞妳們這些人,成日裏背後妄議我的是非,成日在那說什麽太平府已是餓殍滿地,偏我就是要趁著今日運糧的日子,教妳們親眼看看,瞧壹瞧妳們到底有多可笑!事到如今……還想要我張安世救妳們,妳們算老幾?”
  張安世說罷,不屑地揮揮手,像趕蒼蠅似的:“要死的都去死,要罵的繼續罵,愛怎麽樣就怎麽樣!不過……死也別死在我這群儒閣這兒,別弄臟了這群儒閣,來人……送客。”
  這番話,真將人寒透了。
  有人破口大罵。
  有人嚎啕大哭。
  校尉們卻是壹個個毫不留情地呼喝著趕人。
  張太公只覺得眼前壹黑,心口絞痛,口裏呼著:“李先生,李先生……”
  那李秀才,卻早已逃之夭夭,根本不見任何的蹤影。
  張太公隨即,悶哼壹聲,直接壹頭便栽倒在了地上。
  咚的壹聲。
  片刻之後,有人上前呼道:“又死了壹個。”
  張安世依舊冷著面,不為所動。
  直到這些人擡走的擡走,趕走的趕走,這群儒閣裏,才恢復了平靜。
  “哎……”胡廣壹聲嘆息。
  他嘆息過頭,卻聽外頭突然傳出壹個聲音:“朝廷為何不管壹管?還有沒有王法,這樣欺辱我等……天哪……滿朝文武,竟無壹人是君子嗎?”
  卻又有人破口大罵:“胡廣誤國,下輩子定是永不超生!”
  胡廣:“……”
  那嘈雜的聲音,愈來愈遠。
  朱棣值得玩味地擡頭看了壹眼胡廣。
  胡廣忙是拜倒,苦笑道:“臣……”
  朱棣則是淡淡地道:“起來吧,他們罵妳誤國,比他們誇獎妳的好。若是這樣的人,誇妳為君子,那麽……朕就不得不對妳審慎壹些了。”
  胡廣壹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什麽好。他猛然意識到,楊榮可能是對的。
  只是……壹想到自己竟是聲名狼藉,為自己當初出身的群體所不容,依舊感慨和心酸,竟不知該如何應對。
  見該走的都走了,張安世已是上前,行禮道:“陛下怎麽來了?”
  朱棣道:“來瞧壹瞧這裏,看個熱鬧,嗯,群儒閣,這兒不錯。”
  張安世道:“臣……沒有標榜自己的意思。其實……就是想在這江邊,弄壹個廣場,好讓附近的居民,休閑時有個去處,可廣場修建好了,又想著,這光禿禿的廣場吧,好像又缺了點什麽點綴。便索性建了此閣,遊人們吃飽喝足,與親朋好友們在這廣場走累了,也可入閣,歇壹歇,順道兒,可至這閣樓的回廊眺望壹下江景。”
  “妳的心思倒是不少。”朱棣失笑,他覺得張安世這家夥的腦子確實活過了頭,啥事都想折騰壹下。
  張安世笑了:“這閣樓建起來,取名字是個大難題,首先要雅致,其次要有深意,妳瞧這天下的名樓,哪壹個背後沒有壹點故事啊。臣不敢拿陛下和姐夫的身份來講這閣樓的故事,怕因此而僭越了宮中,思來想去,也只好委屈臣的幾個兄弟,所以才取名群儒。”
  朱棣揮揮手道:“不必解釋,此番,太平府夏糧,乃天下之最,實教人意想不到。朕這壹次,也是嚇了壹跳啊。”
  張安世笑吟吟地道:“哪裏,哪裏,其實臣沒幹什麽?”
  朱棣頷首:“這和楊公所言的也是差不多的意思,他也是說,這是太平府九縣上上下下,勠力同心的結果,不能歸功於壹人。”
  張安世於是幽怨地看了壹眼楊榮,心情很復雜。
  朱棣接著道:“可妳畢竟是府尹,這頭功還是妳的。此番,妳可算是為朕揚眉吐氣了,方才發生的是什麽事?”
  張安世便將事情大致地說了壹遍,最後道:“都是有人到處造謠生事,說是太平府已經完了,於是許多人紛紛去購糧,結果……砸手裏了。”
  朱棣聽罷,微微壹笑道:“這些人,實在可恨。不過方才妳這壹番話,可也是說到了朕的心坎裏了。對付這些人……就該當如此!只是……八百文壹石糧……妳這些糧,是多少銀子收來的?”
  “也是八百文。”張安世道:“陛下,現在太平府大豐收,有了這麽多的糧食,可若是……因為糧多,而導致糧食暴跌,如此壹來,百姓們辛辛苦苦種的糧,可就不值錢了。所謂谷賤傷農嘛。所以太平府這邊,就試行了統購制,也就是說,將來無論糧價多少,糧站都壹概八百文壹石收購糧食,收來的糧食,壹部分,作為府庫裏的應急儲備,另壹部分,則想辦法消化。”
  朱棣聽罷,皺眉起來,便道:“這樣的話,那麽若是糧價貴了,百姓就將糧賣到其他地方生利,可若是糧價賤了,便賣給官府,這官府其不就虧了?長此以往,也是不小的負擔。”
  張安世笑著道:“是啊,這也是問題所在,所以除了壹部分像臣壹樣的儲存,以備不時之需之外。另壹方面,便打算想辦法,在這食品多樣化方面做壹做功夫。陛下您看,這糧若是多了,可以釀酒嘛,再不成,臣還打算,建幾個食品的作坊,如此壹來,便有生利的空間了。”
  “食品作坊?”朱棣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似乎等著他的下文。
  只見張安世接著道:“除此之外,那些粗糧,也可以鼓勵百信們去餵養畜牧。臣還打算在各縣,弄畜牧站,聘請獸醫,引入各種子豬、雞鴨……總而言之,沒有糧是不成的,可壹旦有了糧吃,單吃糧也不成。現在要做的,便是拼命地種糧。多出來的糧,總是有用處的。”
  朱棣認真地看著他道:“百姓們可以承擔畜牧嗎?”
  張安世道:“臣命人調查過,如今在太平府,每戶數人,擁有的土地在二十畝上下。現在修了水利,鼓勵了肥料,改進了糧種,其實光吃糧,七八畝地,就足以壹家老小,壹日三餐,頓頓是白米了。”
  壹日三餐……
  聽到這番話,莫說朱棣,便是夏原吉幾個都不禁倒吸壹口涼氣。
  能不趕到震驚嗎?
  要知道,那所謂的壹日三餐,壹般情況,只是富戶和貴族才享有的。
  在這個時代,尋常人的生活習慣是壹日早晚兩餐,能夠果腹就很不錯了。而至於白米……也不是尋常人可以隨意吃得上的,大多數人吃的,往往是黃米,或者其他的粗糧。
  張安世又道:“這多余種出來的莊稼,有的可以賣掉,再多余的,養壹些雞鴨或者種壹些菜地,卻也足夠了。當然,官府不能不考慮大災之年的情況,若是碰到了極端的大災之年,官府便必須放糧。臣在各縣,都建了糧庫,確保壹年半載的儲量,為的就是防範於未然。”
  頓了頓,張安世接著道:“當然,單靠這個也不足夠,壯丁們到了農閑,若是出去再打壹些短工,亦或者,家裏勞力多壹些,便可讓壹人出去務工,這也不失為改善家境的辦法。官府這邊,大可以進行鼓勵。”
  朱棣聽著,很是滿意的樣子,連連點頭道:“妳倒是什麽都預料好了。”
  張安世倒是實誠地道:“不是預料好了,而是改變了稅制,確保官府有了力量。倘若似從前那般,壹個縣,只幾個正經的官,其余的……盡是雜役,官府每年收到的稅賦,連養活自己都不夠,要辦什麽事,都需看鄉賢和士紳的眼色,那麽縱然是包拯在世,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了。”
  張安世這話,可是實情。
  在古代,好官的標準,基本上都和所謂的青天掛鉤。卻難聽說過,誰振興了壹方,讓當地的百姓得到了巨大的改善。
  所以,古人要吹捧某人是好官,往往是此人到了地方之後,立即開始處理多年積攢的舊案,然後如何給百姓們討還壹個公道。
  生生將縣令的職責,變成了所謂的法官。
  可實際上,其實古代的地方官,確實權限有限,他們所能幹的,可能還真就是法官的活了,至於其他的事,哪壹樣不要錢糧?任誰來了,都得抓瞎。
  因而絕大多數時候,所謂的縣治,本質就是鄉村和宗族自治,因此才衍生出了所謂的鄉賢和士紳,他們把持地方事務,這地方的事務,千百年不見改善,本身也是因為如此。
  張安世又道:“其實說到底,之所以太平府能夠如此順利,還是多虧陛下大力抄沒和整肅了六縣的反賊。新政的推行,才能順暢。若非如此,區區壹年,臣恐怕……也難有什麽作為。”
  此言壹出,令朱棣又想到了姚廣孝。
  若非是姚廣孝,只怕朱棣也絕不會如此痛下決心吧。
  此時思來,朱棣甚至覺得有幾分恐懼。
  莫非……姚師傅早已想到了今日,他所要的,就是徹底掃清這些障礙,也為了今日?
  如此壹想,朱棣不禁眼眶壹紅。姚師傅此人行事,神鬼莫測啊!
  若是別人,朱棣壹定不會懷疑,壹個人會連自己身後之事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可這個人若是姚廣孝,那麽……最大的可能就是……這正是姚師傅所要追求的結果,壹切的壹切,從他踏入當初的寧國府時,他就已有謀劃。
  而眼下所發生的事,更像是他用自己性命所布的最後壹局棋。
  在這壹場棋中,作為棋手的姚廣孝已不在了,可他從壹開始就已預料到了結果。
  “哎……”朱棣心情復雜,幽幽地長嘆了壹聲,才感慨地道:“姚師傅所謀之大,非凡人可以想象。”
  張安世似乎也明白了朱棣的意思,其實張安世也在懷疑,姚廣孝給他所創造的最佳條件,直接讓那六縣變成了壹張沒有任何新政阻力的白紙,是否……是姚廣孝當初的謀劃,亦或者只是……無巧不成書。
  可若是當真都在謀劃和布局之中,那麽……姚廣孝的智慧,就實在太可怕了。
  張安世下意識地道:“陛下莫非以為……”
  朱棣深深地看了張安世壹眼,便道:“朕與姚師傅相知多年,見識過他的手段。這些……必定也是他的手筆。哎,他敢拿自己的性命如此,妳知道為何嗎?”
  張安世道:“還請陛下賜教。”
  朱棣看似漫不經心,卻飽含了情感,壹字壹句地道:“這是因為,他相信朕,朕壹旦下定決心,便絕不會輕易改弦更張。他也信賴妳,相信在他過世之後,妳張安世敢為天下先。這才是真正謀國之人,以身謀國,不計名利,他要的只是結果。這個結果……妳不要教他失望,好好地幹下去,妳若是敢回頭,或是三心兩意,姚師傅在天有靈,即便肯原諒妳,朕也定不輕饒妳。”
  張安世默然。
  他本以為,自己才是最堅定的新政派,誰知道,現在還有比他更堅決的。
  人家連命都拿出來支持了,他比得過人家嗎?
  好了,現在他的腦後就如同有壹根火銃頂著,這壹條道只能走到黑了。
  張安世深吸壹口氣,對姚廣孝也是發自內心的敬佩,認認真真地道:“臣萬死不辭。”
  朱棣臉色緩和,倒沒有繼續往這話上繼續深說下去,卻是轉了話頭道:“今日朕來這棲霞,感覺這棲霞,似乎又熱鬧了許多。”
  “這是當然。”張安世壹說起這個,頓時眉飛色舞,喜滋滋地道:“陛下可知道,這是為何嗎?”
  朱棣道:“少來賣關子。”
  張安世道:“陛下猜壹猜嘛,多猜壹猜,可以鍛煉大腦,防止老年癡……不,陛下聖明,無所不知,想來,壹想即通。”
  朱棣的臉拉了下來,回過頭,看壹眼楊榮等人,道:“朕懶得猜,卿等都是我大明英傑,且來猜猜看,猜中了,朕有賞賜。”
  胡廣:“……”
  夏原吉:“……”
  金忠:“……”
  即便是楊榮,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這完全屬於他們根本沒有踏足過的領域,如何猜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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