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壹十六章：冤家路窄

　　依舊是慣常的時間起床。蘇清越睜開眼的時候，墻上的掛鐘顯示在七點三十分。
　　他坐起身，先把窗簾拉開，初晨的陽光照射進來。
　　他覺得自己狀態不錯，並沒因為被封殺而焦心。全部心思都在解決問題。
　　和周子友下樓吃飯，點了個漢堡，又喝了壹碗羅宋湯。蘇清越吃著，何莉莉也下來了。三人吃著飯，蘇清越忽然感到好奇，問何莉莉：“莉莉，昨晚看劇看到幾點？”
　　“壹點多。”何莉莉笑著回。
　　“妳看得懂？”蘇清越詫異地問。
　　“有的臺有字幕。”她解釋。
　　點點頭表示明白了，蘇清越並沒再就這個話題繼續。
　　這個時候崔承佑打過電話來，說八點三十五分壹起出發。“第壹間媒體社距離我們很近，待會兒可以步行過去。”他說。
　　吃完飯，他上樓洗了個澡。
　　換了身正式的衣服，和周子友、何莉莉下樓去到大廳。
　　見崔承佑已經在樓下了，他稍微招了下手，後者走過來叫了聲會長，又道：“他們差不多九點半上班，我們早去點也許能碰上他們的總編輯。”他說，又道：“我昨天試著預約過，但是對方不同意見面。”他說，又解釋：“要靠我們自己了。”
　　“我明白。”蘇清越點頭。
　　幾人走出酒店。
　　崔承佑今天依舊是壹身西服，皮鞋擦得鋥亮。他們走在大街上，崔承佑又介紹：“遊戲城Gamecity，是我們這裏排名前三的媒體。他們不止是有網絡，還有紙媒，並且和Gametv還有合作。”他說，最後總結：“很重要。”
　　聽他說，蘇清越點頭。
　　他發現韓國遊戲類媒體，在傳播渠道的選擇方面，視野非常開闊，絕不故步自封。心裏想著過去如果見到了對方，要如何談，如果見不到要怎麽處理。崔承佑這個時候又解釋道：“不過待會兒妳可能要忍受壹些不友好，因為他可能是另外壹個李煥鬥。我們骨子裏是很排外的。”
　　“我能理解。”蘇清越笑了壹下，了解崔承佑的心思，他擔心自己承受不起這種打擊，又跟了壹句：“沒事，我的心很大的。重要的是解決問題。”然後笑起來，拍拍催承佑的肩膀，又道：“廣告就算是加碼，也要和這種大公司談。”
　　“當然。”崔承佑點頭，指指前方。
　　蘇清越意識到了。本來他還以為是壹個很大的地方，卻沒想到只是壹個三層樓的別墅。面積應該比韓國悅道大壹點。他們站在門口，不斷有員工急匆匆往裏走，但沒有他們的會長。
　　過了壹會兒，他們索性走進去。崔承佑遞上了自己名片，和前臺說著韓語。過了壹會兒前臺打了個電話，又和崔承佑說著什麽。蘇清越雖然聽不明白什麽意思，可明顯察覺到前臺小女孩兒的態度變了。
　　過了壹會兒，蘇清越問崔承佑怎麽回事。
　　崔承佑臉紅了，猶豫著說道：“我跟他說，如果孫會長沒有在的話，可不可以見壹下廣告總監，我們今年的投入是很大的。結果他打了電話，對方拒絕見我們。”他說。又強調：“不是說自己沒在，而是說不見我們。”
　　他如此說，蘇清越意識到這深深的敵意。壹般而言，對方就是不想見，也會和前臺說自己不在。但這裏竟然毫不遮掩，便說不見。這樣的態度，即便自己說服對方，恐怕後面也會很不穩當。
　　正想著，崔承佑似乎是碰到壹個熟人，叫住對方。蘇清越目光看過去，見他和男子說起話來。男子生得壹張扁平臉，壹副盛氣淩人的樣子，明顯是在訓斥崔承佑。可崔承佑卻依舊微笑，和他說什麽。
　　最後他們結束了，男子離開。
　　蘇清越讓他直話直說，崔承佑這才解釋，此人是他們從韓進網絡壹起跳槽的同事，只不過他們去了Gamecity，而崔承佑和樸南成去了Nicesoft。
　　他說，又道：“他和我說什麽，即便沒李煥鬥，我們也不可能成功。因為華夏就不可能，是我選錯路了。”語罷，很生氣的說了句韓語的粗話，又道：“我當時在Nicesoft的時候，這小子永遠對我壹副畢恭畢敬的樣子，現在他以為自己是會長了。”
　　“有些人就是這樣，兄弟，別著急。”周子友在壹旁安慰崔承佑：“我們加把勁，遲早有壹天讓他們高攀不上。”
　　“嗯。”
　　崔承佑點頭。
　　又等了等會長，他們最終決定離開。
　　上午他們又去了兩家，但效果都非常差，根本見不到人。蘇清越直覺上認為，這麽硬來不是個辦法。和周子友安慰起崔承佑，告訴壹切都很正常。後者笑著和蘇清越說道：“妳們不要擔心我。我壹定要把這件事做成，我不會半途退縮。”
　　他們邊說邊吃，下午又去了另外壹間渠道公司。
　　崔承佑介紹說，“他們是Nicesoft在渠道上的補充，又都是振興院的理事單位。他們這個社長據我所知，和李會長都出自三金社。從他們這裏出來的人，占據了IT和遊戲行業的各個角落，人脈資源非常厲害。”
　　三金社，蘇清越雖然只知道他們是韓國早期開展互聯網服務的公司。不過要說從三金社出來的人和人脈圈子，蘇清越明白，這就像在說華絡人壹個道理。隱隱覺得這裏也不會有任何結果。
　　果然當他們到了這個名為坪山科技公司的地方，立刻就受到不友好的對待。對方前臺直截了當和崔承佑說：“我們會長說他不會見妳們，這個公司的人，也不會。妳們也不用聯系，直接回吧。”
　　下壹刻，他和崔承佑面面相覷。
　　決心還是要見這個人，這時他們旁邊卻傳來壹陣笑聲。
　　蘇清越聽著耳熟，轉過頭發現竟是李煥鬥和金明哲，稍稍皺眉。這個時候二人從公司裏面走出來，以壹種非常蔑視、嘲諷的態度，說了壹堆蘇清越聽不懂的韓語。接著李煥鬥看向蘇清越，冷笑著。
　　“直接翻，不用管我的感受。”蘇清越對崔承佑說。
　　後者想了想這才說道：“他說，如果《小魔仙》能在韓國公測，同時在線人數超過兩萬人，就算他輸了。”
　　“妳問他輸了有什麽代價嗎？”蘇清越說。
　　崔承佑隨後翻譯。
　　李煥鬥隨即笑起來，說道：“我輸了，登報向妳道歉，親自給每個封殺妳的公司打電話，怎麽樣？”他說，信誓旦旦又道：“但是妳輸了，妳就滾出韓國！怎麽樣？”他最後發狠地說。
　　蘇清越看著他，冷冷說道：“那就這麽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