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出人意料的結局

　　2000年6月11日。
　　京沈高速寶坻段，進京方向。
　　迎著夕陽，金杯車飛馳。
　　開車的是趙宋，重生男，金手指除了零散的記憶還有十張3T硬盤。
　　副駕駛是文靜，學霸女，白富美，大長腿，雙碩士學位。
　　開車的人正把手放在副駕駛白白的長腿上，揉捏著。
　　副駕的人卻沒註意到這點，而是充滿疑惑。
　　臨別前待她回老家，有什麽目的？
　　“妳看，我老實的上大學，然後畢業回家，能過上千篇壹律卻很富足的生活，因為我是油田子弟；如果我老實的上大學，想逃離這個圍城，畢業後會留在京都，兢兢業業的過著朝三晚五的生活。
　　這兩種情況，我都碰不到妳。但是，我卻碰到妳了！”
　　“所以？”
　　“所以我要把妳當條後路，如果以後爺們落魄沒錢了，妳得收留我！”
　　那天，是8年前。
　　8年後，爺們沒有落魄，女人也不再是白富美，反而又多了個女強人的標簽，唯壹沒變的，是她還是他的備胎！
　　紐約，包場咖啡館。
　　“果然是玩笑般的數字……圓周率！”
　　喬瘋子和歐文對文靜豎起大拇指，表示肯定。
　　“還不是高興的時候，”文靜臉色凝重地搖搖頭，“只剩三家，搖滾、騎警、RPX，接下來才是真刀實槍的較量！”
　　這場耗時48小時，最小增價已經變成1億美金的拍賣，哪怕無數商界強人，可能壹輩子都碰不到壹次這樣的場景吧……
　　此時的文靜，已經真正站在了搖滾聯盟壹方，她個人的基金賬戶早已重倉蘋果，壹旦搖滾聯盟拿到壹攬子可以用於打擊安卓的專利，將是她獲得豐厚回報的時刻，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
　　“文，妳怎麽看？”歐文問道。
　　文靜：“RPX最大的優勢是它廣大的會員單位，所以趙宋就是在耍流氓，他可以依靠RPX連橫合縱，卻對谷歌和英特爾聯盟大發雷霆……”
　　喬瘋子深有同感地點點頭：“能從RPX背後看到思科等巨頭的影子，可這家企業卻唯獨對蘋果和高通實施了排他性！”
　　在前世，這場拍賣分分合合，雖然蘋果贏得了勝利，卻只付出了壹少半的金錢，因為它的對手們都從它手裏拿到了各自的需求。
　　今生不同，趙宋就是在排除蘋果和高通！
　　“只有跟進！”
　　說完，歐文用手機對前方下達指令，完事後便皺起深深的眉頭。
　　文靜見他的樣子，笑著安慰道：“我們也有好消息，相比於我們只需面臨董事會的質詢，趙宋還得面對RPX會員單位的壓力。”
　　“沒錯。”歐文突然振奮，“價格太高了，已經超出了專家估價的兩倍，我們有壓力，尼古拉斯更大！”
　　壹旦價格超出RPX會員的承受能力，最後的結果會是特斯拉壹家獨出資金，那麽多錢，會使趙宋在特斯拉董事會的公信力大跌。
　　那會是多少錢？
　　這也是三人相聚在這裏的原因。
　　“40億，是谷歌的低價！”文靜斬釘截鐵地說道。
　　歐文拿出備忘錄看了壹眼，同樣說道：“易安信的朋友告訴我，他們拿出了4億美金和特斯拉和解，不過會得到部分獨占專利。”
　　喬瘋子同樣知道這個隱蔽的消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按照北電對專利的說明，易安信謀求的獨占專利占據了……”
　　“45億美金，這是RPX最後的底線，如果有所多出，將全由尼古拉斯壹人獨出！”
　　文靜連忙問道：“我們呢？”
　　“……”喬瘋子、歐文對視壹眼，苦笑道，“43億。”
　　文靜沈默片刻，拿出壹份簽好字的授權書。
　　“8千萬，這是我能拿出最大的支持，不過需要抵押。”
　　喬瘋子和歐文再次對視壹眼，對文靜緩緩點頭。
　　“文，我們向妳承諾，妳得到的匯報比妳想象的還要多！”
　　鄭重地坐下承諾，喬瘋子最後問道：“文，對尼古拉斯最後報價，妳還有什麽建議嗎？”
　　文靜思考許久，才緩緩地說道：“他看似瘋癲，但性子保守道極致，起家時還被換做‘老王八’稱號，所以45億不會是RPX最高價，他個人肯定會出部分資金！”
　　“多少？”
　　“46.11！”
　　什麽樣的性子會用1.11億美金來保守？
　　喬瘋子和歐文對‘老王八’這個稱號有了全新的認知。
　　不知為何，喬瘋子用手捂住了左上腹，輕聲問道：“6.11有什麽說法嗎？”
　　“他的生日。”文靜快速回答，“他創業後的所有報價中，都包含有意義的數字。”
　　“調查顯示，他生日是630。”
　　“叔……不，她是三代單傳，他父親登記戶口本那天高興地喝多了，把當天日期填了上去。”
　　喬瘋子點頭，右手加力按壓著左上腹，邊說道：“謝謝妳了，文，夥計？”
　　歐文·雅各布咬牙道：“破壞規則的其實就是尼古拉斯，我們不能再讓他仗著與華府的關系，壹邊扮演受害者壹邊擔任破壞者了，必須去做點什麽。”
　　捂著腹部的喬瘋子笑了，臉色奇異地說道：“我想，最後的報價用安排的方式會是最好的選擇。”
　　“沒錯！”
　　……
　　“女人是天生的騙子，如果妳相信她壹個字……哎呦我草！”
　　8月6日。
　　紐約豪宅裏，趙宋躲過白麗的襲擊，拉著丁濤轉移陣地。
　　“五分鐘前，在第二十九輪的出價中，谷歌報價40.13億，這是他們第壹次認真報價，搖滾聯盟跟進，隨後谷歌宣布退出拍賣。”
　　丁濤無視了趙宋剛開始的話，匯報道。
　　趙宋不置可否，安然坐在躺椅上，悠閑地問道：“還有什麽需要我知道的消息嗎？”
　　丁濤：“鑒於拍賣只剩下兩家客戶，並且報價已經遠超出這6000項專利實際價值，搖滾聯盟向拍賣委員會提議，把拍賣方式轉為暗拍！”
　　“6000項專利的實際價值……”趙宋喃喃地說道，“丁濤，妳覺得它的實際價值是多少？”
　　“9億美金！”丁濤毫不猶豫地回答，在他看來，40多億美金的代價，完全可以讓他放棄這次拍賣，等專利過期再去圖謀。
　　“可是在我看來，它們卻決定哪家企業會變成未來的萬億巨頭！”
　　“萬億？！？？”
　　丁濤瞠目結舌地看著趙宋，萬億市值，對他來說完全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更不可想象的，是在拍賣委員會剛剛更改拍賣規則的3分鐘後，趙宋拿出壹份符合標準的標書……
　　“是的，萬億！”趙宋把標書遞給丁濤手裏，笑問道：“那個當初背著我磨螺絲刀捅人的臉紅小夥計有沒有想到，自己會成為壹家萬億巨頭的首席運營官？”
　　“……”
　　丁濤忍著震撼接過標書，再次被上面的數字震動了壹次。
　　“看過《楚門的世界》嗎？我現在就是那個導演，這次拍賣中發生的每壹件事，有人和那兩個瘋子的每壹句對話，都是我在設計，為的，就是影響那兩個瘋子的思維定式，防止那個最大的瘋子孤註壹擲，和我搶這些專利！”
　　“為什麽？”丁濤忍不住問道，“它們就這麽值錢？”
　　“它們的實際價值，是讓壹個本該已經面世的跨時代產品……胎死腹中！”
　　iPhone……
　　如果它還有膽量上市，拿到專利的趙宋就有本事讓它的售價翻上壹番！
　　“我們贏了，丁濤！”
　　趙宋起身，滿臉笑容，輕松地交代道：
　　“把標書交付後，請把我的協和客機準備好，如果事情順利，說不定真能趕上開幕式呢……”
　　丁濤懵懵地點點頭。
　　“對了，我還有個事想問問妳。”
　　“老板妳問……”
　　趙宋組織了壹下語言，滿臉不確定地問道：
　　“如果壹個人換了絕癥，嘔心瀝血弄出的產品上不了市，在剛剛遭遇重大失敗的同時，被他認定的親密夥伴還是個二五仔……”
　　丁濤：“……”
　　趙宋：“最後，他還可能面臨董事會的解聘，妳說……這個人會不會想不開？”
　　丁濤反復猶豫，才不確定地開口：“要是我被您這麽折騰，說不定真想不開。”
　　“那必須趕緊走！”
　　趙宋果斷滴說道，“老子這輩子都不會參加任何壹個白人的葬禮！”
　　……
　　紐約時間，2008年8月6日，16:30分。
　　北電拍賣委員會宣布，RPX專利聯盟以48億美金的報價後獲得了全部6000項專利。
　　4個小時候，包場咖啡廳。
　　3人變成了壹人。
　　桌子上繁雜的資料也換成了壹張紙。
　　那是壹份標書，密密麻麻的文字中，唯壹醒目的是壹串手寫數字。
　　47.01億。
　　結合文靜曾經說過的數字……
　　611、630、7.01。
　　這其中的邏輯已經沒有人願意聽壹個失敗者的解釋了。
　　喬瘋子捂著左上腹，滿臉灰敗。
　　就在剛剛，壹個民眾很多年都沒有聽過的職位——蘋果董事長冒了出來，除了對他破口大罵外，還對他宣布了壹條任免通知。
　　此時，喬瘋子把視線從標書轉換到旁邊的藥瓶上，他用捂住腹部的右手抓住藥瓶，壹口悶了下去……
　　……
　　我們，就非得用蘋果嗎？
　　妳看……
　　Tphone就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