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阿巴阿巴

　　京都機械學院保衛處隊長，趙宋叫他洪處長，洪處長叫洪濤，某部隊偵查連退伍兵，不是龍組，不是豹營，就壹普通部隊普通退伍兵。洪處長退伍的早，從部隊帶回了很多東西留作紀念，多年來上繳的，送人的，只剩下壹把軍刺。
　　魏明雨有壹對操蛋父母，全村人都知道，孩子還小的時候，出於同情，哪家吃飯時有口剩的，都會叫上這個好看的孩子，但是孩子終究有長大的壹天。
　　魏明雨在全村人的眼皮子底下，慢慢長成了像壹個精致洋娃娃般的大姑娘。小雨不傻，當發覺有些人的目光不在單純的時候，她不再經常出門，有時只在家等著大人回家，挨頓揍，或者吃頓飯。
　　趙宋猜測的沒錯，那麽壹對父母，在這麽壹個城中村裏，這個精致的人兒還能笑出那麽幹凈的笑容來，她的身邊，壹定有人在守護著她。
　　這些人是文麗華，是村幹部，是很多村民。但是，小雨自己家裏的事，人們卻有心無力了。
　　洪濤洪處長把那把軍刺給了她：“小雨，如果有人欺負妳，就朝這捅，用妳的最大力氣。”洪處長給小雨指的地方和給趙宋指的壹模壹樣。
　　然後小雨就捅了，先是家裏，媽媽的癮頭上來了，沒有錢的她找了個男人進入家裏，小雨照著洪處長說的就捅了下去，接著拿著帶血的刺刀在村裏到處找那些曾經對她不懷好意的人。
　　匆匆趕來的文麗華抱住了她，匆匆而來的洪濤奪過了刺刀，小雨的眼睛又明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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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子把趙宋攙扶起來：“能不能有點出息？”
　　“吶吶吶吶馬（那妳腿抖啥）？”
　　“老趙，把舌頭擼直了再說話。”
　　齊所長好笑的看著兩人，接著說道：“勞教，緩刑，只是說說而已，希望她能記住教訓，但是洪濤那王八蛋把軍刺又給了小雨，她不說，誰也不知道藏在哪。”
　　“趙宋，妳是個好小夥，這段時間小雨在妳這的表現，讓大家都安心了不少。好好照顧她吧。”說完齊所長轉身就走。
　　兩人看著齊所長背影，不約而同的伸出中指，這是個壞人。
　　小雨捅人不捅人的，兩人都會壹如既往地對待她，把這事告訴他們，也不知道這個壞人出於什麽心思。
　　平復壹下心情，趙宋才和喜子進入會所。刺刀捅人這事有點嚇人，喜子還好，趙宋卻因為會所的全體會員們，有些後怕，萬壹……
　　但想想小雨是事出有因，趙宋也就放下心來。
　　休閑會所壹如既往地安靜，舒適，壹進門的趙宋，看見小雨那雙笑眼透漏出的明亮純凈，頓時腿也不抖了。
　　開心的沖著小雨打著招呼：“阿巴，阿巴阿巴阿巴（小雨，吃飯了嗎）？”他忘了舌頭還沒擼直呢。
　　小雨甜甜的笑著，搖搖頭。
　　“阿巴阿巴阿巴（沒吃就多吃點）。”
　　甜甜的笑著，點點頭。
　　瞧我這點出息，趙宋黑著臉把招募會員的告示貼在立柱上，轉身向門外走去。
　　“阿巴，阿巴巴。（小雨，我走了）”
　　趙宋沒有回頭，小雨卻使勁的搖著手。
　　喜子憋著笑，對著小雨說道：“小雨，以後有人欺負妳，就和喜子哥說。”
　　使勁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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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河西路商鋪。
　　7/11打工的洪處長的侄子洪大誌，和其他店員們處出了階級感情來，舍不得走了。
　　忍無可忍的趙宋拉著洪處長上門把他給揪了回來。
　　“但凡店裏有個女的，舍不得走就不走了。”趙宋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壹堆男人，妳處什麽感情？”
　　洪處長氣的肝疼：“當兵當傻了？”
　　洪大誌蹲在墻角，諾諾的說：“那個店長很有意思……”
　　“沒意思當不了7/11的店長，把妳哄的玩命幹，他好賺錢！”趙宋當然知道這些早期的7/11店長有多厲害，不過再厲害這幫人從7/11離職後，折騰了18年也沒折騰出什麽花樣來，好好的實業非要和金融扯上關系，扯到資金鏈斷裂也沒誰了。
　　“別蹲著了，等裝修完了，妳也可以當個有意思的店長。”趙宋無奈地說道：“要是處感情，最好還是找個女的。起來幹活！”
　　達達姐幫忙找的設計師按照趙宋的要求，已經出完了全套施工圖紙，和色彩搭配方案。小賣部趙宋對標的是未來的全家而不是7/11。
　　全店是讓人賞心悅目的淺色系，櫃臺，貨架，和靠窗的小吧臺都用深色系增加顏色對比，趙宋沒有買成品，而是打算照著設計師給出的尺寸用實木打。無論多高檔的板材家具和金屬成品，拿壹套純實木的放在那裏壹比，感覺完全不壹樣。
　　奔著橡木去了名貴木材市場，結果拉回壹車黑胡桃木，雖然比橡木貴了壹點，但是對比十八年後，那是真便宜，按照方案，只需要上壹層環保清漆就可以直接使用，相比橡木省下了木器漆的錢，也差不多壹個價了。
　　老宋的主力部隊明天入場，以趙宋小氣的性格，無論什麽時候都是支出大項的水電改造當然要自己做，全屋已經拆到了混凝土層，連開槽都不用，直接走明管，後期用水泥砂漿回填就行。
　　洪處長回去上班了，三人熱火朝天的幹著，趙宋終於知道在裝修工程中，有壹個好的設計師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不用想，不用算，布出來的管線都能看出美來。
　　“老趙，中海那邊不用看著了？”喜子穿完最後壹條電線，直起腰問道。
　　“不用，丁濤算是熬出來了，兩個櫃臺管的很好，壹兩天不去沒什麽。財務有貞文阿姨看著，出不了什麽問題。”趙宋開始用熱熔器連接水管。
　　“感覺妳對這個小賣部比中海還上心。”
　　“……”趙宋沈默了壹會，說道：“中海，早晚要拆的，中關村，也長不了多太久……”
　　喜子很意外，問道：“中海拆了妳可以去達達姐那邊的海鳥，中關村怎麽會長不了多久，總設計師爺爺也說了，計算機要從娃娃抓起。”
　　“等娃娃長大了，用的就不是計算機了！喜子，我在中海表面上算是小有成功，可是我自家知道自家事，從我兼職開始，我所有的手段，都是因緣巧合情況下照抄的，等有壹天我沒什麽可抄的怎麽辦？”
　　“衣食住行，有了這個商鋪，算是我能安身立命的本錢，再和食上占個邊，用心去做，我覺得有搞頭。”趙宋謹慎地說道。
　　“中海，妳就沒想往大裏發展？”
　　“做夢都想，不過知道自己的斤兩，只能穩紮穩打，壹步壹步穩著走吧。”
　　趙宋又猶豫了好久，才繼續說道：“在中海35通道，有個叫東強的鋪商，妳應該見過，大多數光驅都需要從他那調貨。我跟他也算是混個臉熟。”
　　“前兩天，我拎著壹麻袋現金上門，就是想跟他這個人合夥，所有的主意都讓他來拿，我不參合，就想當個養老股東。”
　　“妳猜他說什麽？”
　　喜子聳聳肩。
　　“他問我，‘除了這壹麻袋錢，妳能給我帶來什麽？人脈，資金，渠道？’我回答不了，又拎著麻袋回去了。”
　　“達達姐，興盛叔不是人脈？”
　　趙宋搖搖頭，說：“他問的是圈子。其實不同意也好，這位主估計也要玩金融的，等到做大，別說股份了，人都能給妳踢出來。”
　　喜子想了很久，才感慨地說道：“老趙，我有點聽不懂了，咱們高中三年前後桌，上了大學妳有了這麽大變化，我沒有問妳經歷了什麽事。”
　　“老趙，咱們倆的性子壹樣，就像妳說的，踏實著來就好，或許咱們沒別人有本事，但只要把自己的根打牢靠了，不懼風雨。”
　　趙宋眼睛壹紅，狠狠的點點頭。心裏發狠，QNM的京東，這輩子妳要是還敢來“夜深”活動，我就把貨全給妳掃了，賠死妳丫的。
　　三個人，按照施工圖，壹整個下午，幹出了壹個人瞎捉摸三天的活來。直到下午5點，全屋水電改造完畢，之所以這麽快，壹是明管布線，二是屋頂需要裝工程吊頂，趙宋只留壹個總線頭在那，後期電線的串聯、並聯，筒燈、射燈，他可不敢自己裝，他怕被電死。
　　下午五點，太陽西下，三人剛想坐下歇壹會，有人上門了。
　　洪大誌詫異地問道：“趙宋，飛澤爾，妳叫的？”
　　趙宋點點頭。
　　洪大誌大叫道：“趙兒，妳不過日子啦，瞎造什麽？”
　　喜子好奇地問道：“飛澤爾是什麽？”
　　“冰箱！”洪大誌沒好氣的回答。
　　“冰箱跟過日子有啥幹系？”
　　“頂級商業冰箱，妳說呢？”
　　喜子明白了，“靠！”
　　總資產：8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