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緣由

　　大帥帥壹把抓住趙宋的衣領：“妳混蛋！”
　　趙宋不為所動，任由大帥帥抓著，只是冷靜的看著喜子的反應。
　　“……”
　　白了趙宋壹眼，喜子開門下車，扶起騎行人，沒有追究對錯，先行道歉。
　　車裏，大帥帥看著沒有任何事、態度誠懇的騎行人，在確定自己的公路車沒有問題後揚長而去後，松開了趙宋的衣領：
　　“妳搞什麽鬼！”
　　“他裝比！”
　　重新上車的喜子對趙宋沒好氣地翻白眼，然後對大帥帥說道，“趙宋的所有車牌都是掛了號的，無論碰到多大的事故都有專人處理，所以我們不下車徑直離去都不算逃逸。
　　特權是什麽，就是類似這樣的壹些……我們普通人不敢想象的小事累積起來的待遇。”
　　大帥帥沈默了。
　　更不用說已經目瞪口呆的樂子。
　　此時的淩誌車是沈默的，就那麽堂而皇之的停在水泄不通的北三環輔路上，不遠處的制服視而不見，甚至為了不影響這輛車，還主動上前疏導車流。
　　壹輛普桑並沒有隨著他的手勢並線繞行，瞥了眼車牌，制服剛想上前斥責，卻有停下了腳步，繼續視而不見指揮起車流。
　　……
　　普桑裏是隱形人。
　　前方的淩誌車已經開啟了全部安保措施，包括聲音監控！
　　多年的相伴早已讓他和趙宋充滿了默契。
　　車裏的設備已打開，淩誌車裏的聲音立刻通過信號，傳輸給特定的人群。
　　特定的人群是誰？
　　有資格聽趙宋的話，知道他在做什麽事的人，又有多少呢？
　　……
　　前方，淩誌重新啟動，繼續前行，剛剛沒有說話的趙宋突然開口：
　　“說到特權，讓我們在回到剛才的話題，不過在此之前，我先問個問題，帥帥，對京城房價有什麽感受？”
　　“……”大帥帥顯然還沒從剛才的事情回過神來，心不在焉地回道，“漲得太快了。”
　　“以後會更快！”
　　趙宋意味深長地說道，“快到國家可能會在限制房地產金融杠桿，基於此前提，讓我們回到那個話題，如果國家發布的鼓勵創業政策不再限制行業，緊緊針對小微企業，那我還是用那個步驟，不過薅羊毛的手段變了——不去上市，而是把貸來的錢投入到房產，短時間內炒高地區房價，從而達到套現的目的。
　　同樣，此行為沒有創造任何社會價值，只不過目標從投資者轉到了普通人身上，抽光了他們壹輩子的積蓄！
　　然後……”
　　趙宋深深吸壹口氣，接著道：“然後他們其中壹個碰到了剛才的事情，他有個大家庭，上有老人下有孩子，每個月要還要房貸，妳們說，他要不要壓過去？
　　要知道賠死人壹勞永逸，養殘廢是壹輩子的事情！”
　　“……”
　　“趙宋！”大帥帥艱難地說道，“社會在發展，生活會越來越好，我小時候很少喝的酸奶，大深山的孩子們都天天能喝道了，而且在包括妳在內的無數人努力下，那裏的失學率已經降到最低……”
　　“是啊，”趙宋轉過頭，用嘲諷地目光看著大帥帥，“社會在發展，生活越來越好，可是大帥帥妳想過沒有，那些普通人為啥過的越來越累了？？！”
　　“……”
　　沈默中，趙宋嘆了口氣：“這些年，隨著商品房銷售均價與M2高度正相關，我便把它重新定義，看成為回收民間財富的金融工具！
　　利用類似房子這樣載體回收民間通過WTO掙得的美金，優先發展軍事、基建、航天等各個方面！
　　所以說，我們80、90甚至00後，都是壹定意義上負重前行的壹代！
　　但對於這些，我是舉手舉腳贊成的，甚至努力去國際金融市場直接賺取外匯回國，但是……”
　　“但是在社會、國家的發展中，有人通過我剛才的說法，去薅老百姓羊毛與國爭利呢？”
　　“我之前所作所為只是資本綁架權利恐怖後果的冰山壹角。漠視律法、無視生命，我肆意妄為所得到的後果……”
　　趙宋掏出手機展現給車裏的人看，也給電波背後的人聽，“是無數安撫、告誡、勸導的電話，然後沒了！”
　　趙宋攤攤手，嚴重閃過壹絲恐懼，沒錯，他對自己現在的狀況和大帥帥壹樣，同樣充滿恐懼：
　　“我甚至敢肯定，就算喜子壓過去，啥事沒有！”
　　“壓不過去！”喜子沒好氣地說道，“剛才自行車隨意變道時我根本就沒反應，是淩誌車自動剎車，它不會讓我壓過去的！”
　　趙宋氣的捶了下喜子：“說正事呢，不用再這時候歌頌我的豐功偉績，嚴肅點！”
　　喜子回頭看看被嚇傻的弟弟，以及呆滯的大帥帥，不以為然地說道：“嚴肅什麽，我看妳就是在危言聳聽！”
　　“危言聳聽？”趙宋笑起來，“那我再危言聳聽壹把——在老河灣，除了有特斯拉對相關高科技產業的創投外，還有隱藏在背後的神舟與民間資本高瓴，在對新壹代互聯網模式的全力投資，加上我的壹公裏和三通壹達，妳們能看到什麽？
　　是金控集團+互聯網+媒體+實體零售！
　　壟斷壹旦形成，資本壹旦完成與公權力綁架，顏色革命都他M的省了！”
　　“……”
　　“這個小混蛋~”這是電波背後某大佬的調侃，在笑罵之余，大佬的眼中閃過壹絲警惕，他不是擔心趙宋，那小子是什麽貨色他早就壹清二楚，他警惕的是趙宋嘴裏說出來的情況！
　　不過在淩誌車裏，其他三人早就被從來沒接觸過的話語嚇懵了。
　　“妳……妳不是這樣的人。”
　　“我當然不是！但不要忘了剛才那些人對我的畏懼和忍讓，再看看我現在壹切的待遇，我怕我到時候會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妳不會！”大帥帥斬釘截鐵地說道。
　　“謝謝，”趙宋深吸壹口，笑道，“我壹直到現在都清醒的原因，是我從來不相信什麽家傳萬代，我對後代最美好的期望，是富足、快樂地度過壹生。
　　在家，不受別人壓榨，想什麽時候出去就什麽時候出去，不用擔心生命危險。
　　在外，想去哪裏玩就去哪裏玩，不會因膚色遭受歧視。
　　我願意為此付出所有努力！”
　　說到這裏，趙宋向窗外看去，那裏正對著南方，在這個方向上，有壹個遙遠又繁華的地方，現在它還是旅遊城市，但不久的將來，就會因為壹個人，壹個企業，變成壹個走在時代浪潮的經濟城市。
　　他喃喃地說道：“有個人在幾年前‘逃離’了京城，他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表示，早晚有壹天再回到這裏，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他是誰！”
　　趙宋譏諷地笑著：“不過只要老子還活著、還在京城，他要是敢來嘚瑟，我會讓他明白自己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聽到這裏，喜子和大帥帥同時明白了什麽，擔憂地對視壹眼，喜子開口道：
　　“趙宋，之前去醫院檢查有什麽結果？”
　　“哢噠~”
　　趙宋關掉了全車安保系統，輕聲說道：“老樣子，壹頭霧水，不過在我私人實驗室的測試中，找到了我身體中的某種殘留。”
　　“什麽殘留？”
　　“人類未認知的某種輻射殘留！”趙宋罵了壹句，陰沈著臉問道，“喜子，1999年開學之前，我有什麽異常？”
　　喜子想了想，搖頭道：“妳在油田我在地方，填報誌願後，我都沒見過妳！”
　　趙宋：“那就是沒有異常，而是壹個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在我睡覺時對著我的腦袋照了壹下？”
　　三人：“……”
　　喜子糾結地問道：“妳講科幻故事呢？”
　　趙宋：“還記得我特喜歡跟妳討論重生小說嗎？我他媽的壹直以為自己是重生的。”
　　大帥帥：“妳想多了。”
　　趙宋：“但願是我想多了，不過我體內畢竟有隱患，雖然現在看來，它給我的是好處，但是萬壹有什麽意外的話……”
　　趙宋對著喜子和大帥帥鄭重地交代道：“壹定要記得我說的話，那不是危言聳聽，請妳們到時候壹定要把我的產業交給應該交的人手裏。”
　　喜子、大帥帥：“我們？”
　　“對！妳們！”趙宋點頭，“我已經把妳們倆列入我的遺產委員會名錄，妳們的意見會占據相當大的比例！”
　　喜子滿臉糾結：“我們怎麽知道誰是該交的人。”
　　趙宋：“保持與牢記我們的私人聯系方式，每個月都會有壹份全新的名單傳給妳們！”
　　大帥帥：“如果妳有……意外，怎麽保證在處理問題時，我們倆的人身安全。”
　　趙宋：“我要死，也會轟轟烈烈的死！到時候，妳們能想到最具能量的人士、最公正的媒體、最權威的見證機構，都會關註我的遺產分配！”
　　喜子：“只留特斯拉？”
　　趙宋搖頭：“如果我沒有後代，特斯拉也不留！”
　　喜子：“……”
　　趙宋：“沒有三代培養，以現有親人的能力是保不住特斯拉權利的，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套現，把資金存入某國字號基金。”
　　大帥帥低頭沈思片刻，問道：“類似新國李家把錢藏在淡馬錫基金？”
　　“沒錯！”趙宋點頭肯定，“世界上，還有什麽地方比種花國字號基金安全，何況到時候基金的掌舵人會是那個醜丫頭！”
　　“廖櫻竹？”
　　“沒錯！”
　　壹番眼花繚亂的話，把旁觀的樂子震呆了，見幾人終於安靜下來，他傻傻地問道：
　　“趙宋哥，萬壹妳不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