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欺負金屬之靈沒腦子對吧？去！給金屬之靈賣瓜子去

　　就如萬物之綠代表自然，眾生之紅代表生命而腐朽之黑代言死亡壹樣，作為新時代裏才分裂誕生出的金屬之靈也有其象征性的領域。
　　根據渣康和黑暗正義聯盟這段時間對於根源之力的研究結果來看，金屬之靈是六大根源之力裏誕生最晚的壹個。
　　它在地球文明進入工業革命之後才出現萌芽，又在科技時代到來之後才匯聚出力量。
　　這充分證明了根源之力與世界變革之間的緊密聯系，這兩者是互相作用且互相影響的，若人類無法進入科技時代，自然也談不上新的象征性出現了。
　　實際上不只是金屬之靈。
　　其他兩道新根源之力分裂之菌和雕零之灰也是在新時代中隨著文明主體對於微生物和真菌的研究加深才逐漸顯現出其真實威能。
　　不過這兩者和金屬之靈還不太壹樣。
　　因為真菌和微生物壹直存在於世界只是之前沒有被發現沒有被研究，它們的力量隱晦難尋但和人類社會的關系並不密切，只是借由科技時代的研究成果來做壹個詮釋。
　　但金屬之靈就是完全建立在人類文明的發展之上的概念性力量。
　　總之，梅森認為這壹道最“年輕”的根源之力才是真正屬於人類這個群體的代表性力量，事實證明梅森的猜測不能說錯，但此時出現在他眼前的這個概念國度未免有點太“年輕”了。
　　“它在逐漸成型。”
　　在像素大地的平原上，被梅森背著前進的巴特莫斯興奮的左顧右看，又對梅森說：
　　“看，它在進行復制！通過兄弟之眼對世界的監控來獲取各種數據，就像是玩橡皮泥的小屁孩壹樣把自己塑造成它所見到的樣子。
　　它沒有什麽可以參考的樣本，就只能向它所誕生的物質世界學習。
　　如果沒有我們的出現，這個地方的最終形態便是另壹個哥譚世界的原貌，如果我沒猜錯，對於環境和世界的模擬只是第壹步。
　　在完成世界塑造後，它就要開始‘造人’了。”
　　“道理我都懂。”
　　梅森背著因為重新獲得實體但脫離人類生活太久導致無法想起該怎麽用雙腿走路的廢物數據之神向前跋涉。
　　他倒是不嫌累，這會還是在吐槽道：
　　“但為什麽是像素呢？雖然像素人也很可愛，但我還是更希望拿回自己帥氣英俊的外表。”
　　“為什麽不能是像素呢？”
　　像是終於找到了人生終極大密藏的巴特莫斯哈哈大笑著說：
　　“這裏是機械的世界啊，梅森，妳仔細想想數據領域在模擬事物時的漸進過程吧，所有電子遊戲裏的所有人物乃至環境要素都是由像素點組成的呀！
　　它的成長明顯已經進行了數次叠代才讓像素點細微到這個地步，如果我們更早進入這裏，那麽妳的形象就是由三個大像素塊組成的了。
　　真是個聰明的孩子。”
　　數據之神贊嘆道：
　　“它在不斷的學習讓自己掌握了將世界不斷推入真實的叠代方法，妳知不知道？神輿世界裏的夜之城雖然已經無比擬真，但那裏也是我用壹個又壹個像素點組建出來的。
　　不過它的路子走錯了。
　　它是金屬之靈。
　　是秉承機械與數據的意識誕生的根源之力，它與人類乃至物質世界的構造截然不同，它不該如此執著的模仿壹個不屬於它的世界。
　　不過考慮到金屬之靈沒有自我意識，所以也不能在這個方面太過苛責。
　　它需要壹個導師，它需要壹個大腦，它需要壹個代言人。
　　是的！
　　和萬物之綠與眾生之紅壹樣，金屬之靈也需要壹個代言人才能更好的完成這概念層面的機械神國的塑造。
　　我知道它為什麽要囚禁亞魔卓，而亞魔卓要跑了。”
　　巴特莫斯推了推自己身為像素人形態下的黑框眼鏡，他很認真的對梅森說：
　　“那家夥是金屬之靈為自己選擇的代言人，在妳們這個世界裏確實也沒有比亞魔卓更合適的機械生命。
　　亞魔卓沒能完成對金屬之靈的引導不是它不夠強大，而是因為它也是被造出來的，對於創造這件事它也和金屬之靈壹樣半斤八兩。”
　　“關於這個問題，我們可以問壹問。”
　　梅森背著巴特莫斯跳上了這片像素山脈的高點，向下俯瞰哥譚市的倒影。
　　這壹幕像極了樂高積木搭建的城池，除了沒有人之外，這座城市被模擬的惟妙惟肖，甚至連蝙蝠洞和韋恩莊園都被模擬了出來。
　　“妳先召集其他人在這裏和妳匯合，我看看外面的情況怎麽樣了。”
　　總隊長將巴特莫斯放在壹塊像素石頭上隨後激活了跨世界通訊，但尷尬的是完全無法接通，大概是因為這地方並不屬於“異世界”範疇。
　　這是個建立在數據世界之上的神秘緯度，雖然名叫金屬之靈來自機械與數據的意識看起來很科學，但仔細想壹想，機械能誕生意識這種事本來就不科學。
　　這是個玄學之地。
　　梅森的通訊系統無法使用也是正常現象，不過他還有辦法，在心中默念黑奇異的名諱，幾秒之後，黑奇異那不耐煩的聲音就在梅森心頭響起：
　　“又有什麽事？我正在編寫我和克裏斯汀的……等等！妳現在在什麽地方？為什麽心靈之語的魔力消耗會大到這種地步？
　　妳把自己丟進黑洞了？”
　　“金屬之靈的概念位面，根源之力的國度，物質世界之上的神秘區域，總之就很難解釋這壹切。”
　　梅森嘆氣說：
　　“我的通訊沒辦法用了，但我現在需要和完美奧創通話，他還在物質世界就只能拜托妳了。”
　　“梅森·庫珀！妳給我弄清楚我們雙方的關系定位！”
　　黑奇異冷聲說：
　　“我是隨時可以取走妳性命的合作夥伴而不是妳的仆人！妳下次再敢用這種糟糕透頂的方式浪費我的精力，我定要把妳丟進無光之海裏餵噬魂魷！”
　　雖然說話確實很不客氣，但數秒之後，梅森依然如願以償的用魔法的方式重新取得了和完美奧創的聯系。
　　“拿下了！這家夥還挺能打。”
　　奧創匯報到：
　　“我把它轉移到了三百個光年之外的無人星球上和它好好練了練，這家夥能復制萬物的特性挺棘手，但怎麽說呢？
　　六顆無限寶石組合的威能大概超越了它能復制的極限，我要把它帶回蛙圖那裏，讓蛙圖對它做壹些小小的改造來讓它成為我們的壹員。”
　　“挺好的。”
　　梅森看了壹眼身後逐漸匯合起來的隊員們，又低聲問到：
　　“幫我問壹問，為什麽黃金亞魔卓明明被金屬之靈選中成為代言人，卻不願意幫助金屬之靈完成概念位面的塑造，而壹心想要跑出去？
　　我覺得這事裏肯定有些重要信息。”
　　“稍等，我瀏覽壹下它的記憶數據庫順便禮貌的問它可不可以告訴我真相，這是我新學的詢問話術，之前都很有效。
　　請給我點時間。”
　　奧創回了句，隨後便有亞魔卓的慘叫聲在通訊中作為刺激的背景音響起，這動靜不太像是詢問反倒像是嚴刑拷打。
　　這讓梅森不得不疑惑完美奧創在得到自由之後的成長軌跡到底是什麽樣的？
　　就比如這個“有效的詢問話術”他到底是和誰學的？
　　餵，混蛋，別隨便教壹個懵懂的人工智能這種事啊！
　　“問出來了。”
　　片刻之後，奧創語氣溫和的回答到：
　　“亞魔卓很配合的告訴了我所有的真相，它和金屬之靈的第壹次接觸是在從天啟星返回地球的路途中。
　　那時的它剛剛跨越過機械生命的某個限制，讓它得以感知到金屬之靈的存在。
　　那時的亞魔卓已經從達克賽德那裏得知了宇宙將亡的現實，它不願意就此消亡便想要利用金屬之靈來塑造出壹個不受物質世界影響的避難所。
　　然而，在它的機械意識真正進入金屬之靈的概念世界後，它意識到了壹個殘酷的真相那就是根源之力是建立在物質世界存在的基礎上的。
　　壹旦物質世界消亡，它為自己塑造出的避難所也會隨之消散。
　　亞魔卓的計劃失敗了便想要離開。
　　然而金屬之靈這種力量在誕生之後就本能的想要完成自我成長，它必須擁有壹個代言人才能借助其智慧進行自我建造和叠代升級。
　　兩者的矛盾就此產生。
　　亞魔卓被困在了那個概念位面裏，它不願意浪費時間幫助金屬之靈完成成長，因為它知道這沒有任何意義。
　　在沖擊事件的大背景下，即便金屬之靈的國度完成最完美的升級叠代也無法讓它擺脫毀滅的宿命。”
　　梅森點了點頭，這個真相並不復雜。
　　他又問到：
　　“那麽可不可以請亞魔卓先生告訴我們，金屬之靈概念位面的源點在哪？”
　　“妳要做什麽？梅森。”
　　奧創問了句，梅森看著眼前這個粗糙的像素世界，他說：
　　“我已親眼見到這裏，我能感覺到這個世界在渴求升級的本能，就如嗷嗷待哺的嬰孩，作為壹個好人，我怎麽能就這麽坐視不管呢？
　　即便是在末日的時代裏，追求完美也不是壹種不可饒恕的錯誤。
　　所以，我要幫它。”
　　“稍等。”
　　奧創沈默片刻，隨後又有亞魔卓那混雜機械音的慘叫聲響起，梅森耐心等待了幾分鐘之後，奧創給出了答案。
　　“金屬之靈位面的自我塑造源點就在像素世界的地心，它是完全按照地球的誕生過程來塑造自己的世界環境的。
　　亞魔卓把那個地方叫‘造物主之臺’，需要特殊的權限才能打開進入，但麻煩的是，那權限得由金屬之靈的概念賦予。
　　妳們中的某個人必須成為金屬之靈的代言人才能進入。
　　但妳知道這其中的風險。
　　亞魔卓的思考不能說錯，在目前的大環境下，妳不能再浪費時間把自己綁定在壹個新生的概念世界裏了。
　　現實世界的麻煩都還沒時間處理呢。”
　　“我知道，我也沒打算親自來，謝了，奧創，我這有個超級配方，回去之後請妳喝白桃味的原油雞尾酒。”
　　梅森回了句，隨後扭頭看向身後的眾人。
　　他把亞魔卓那邊的信息如實相告，在聽說金屬之靈目前還沒有代言人的時候，巴特莫斯的眼睛壹下子就亮了起來。
　　但隨後，總隊長就對他們說出了這個操作的隱患。
　　“妳們壹旦成為了代言人，就會被綁定在這個概念世界裏，我不清楚它得成長到什麽程度才會允許妳們自由進出，但可以肯定的是，這絕對是個恐怖的大工程。”
　　梅森指著周遭那些粗糙的像素點風景，對他們說：
　　“它想要升級，想要成長，但它降生在壹個將亡的宇宙本就是壹件悲慘之事，就像是世界末日那天出生的嬰兒，來不及享受世間的壹切美好就要和人生告別。
　　諸位，妳們都知道我們現在承受的壓力。
　　第四次沖擊只剩下十九天的時間，說實話，我真的不認為有誰可以在十九天內完成壹個世界從無到有的塑造……”
　　“我們可以！”
　　巴特莫斯在V和羅格的攙扶下起身，數據之神極其認真的說：
　　“我壹個人做不到，但如果將整個神輿世界都納入這其中，以壹個世界的流亡者們的力量團結起來，就如我們為神輿世界編寫擬真程序那樣將這個世界重新塑造。
　　十九天……
　　或許足夠了！
　　我知道有個人創造世界只用了六天，還有壹天留給自己休息呢。”
　　“妳在開玩笑嗎？”
　　梅森吐槽道：
　　“認真點，混蛋！我在說很嚴肅的事態，壹旦妳們被綁定在這裏，就意味著……”
　　“我們將無法再參與到大家壹起推進到現在的反抗事業中，而我們的缺席很可能會導致重要的壹環出現問題，我們付出的如此風險能得到的回報只是壹個無法在沖擊中獨立幸存下來的新生位面，它甚至無法在物質世界給我們塑造出真正的實體。”
　　巴特莫斯搖頭說：
　　“付出和回報完全不成正比，看起來就像是我們在發癲，但實際上呢？梅森，看看吧，看看這個想要成長的世界。
　　再看看我們。
　　我們在世界滅亡時將自己完成意識上傳的那壹刻就意味著我們的世界已經進入了和其他世界截然不同的軌跡裏。
　　即便是在妳為我們展現的新紀元真的到來，我們也無法再通過正常的方式重回曾經的人生之中。
　　夜之城在腐朽。
　　那是我不管重啟多少次數據都無法抹去的腐朽，那是源於虛幻的雙手根本無法撐起真實未來的絕望！
　　我們已經滅亡了。
　　現在妳所看到的只是壹群遊蕩在不屬於我們的世界上的幽魂。
　　但現在，我們有了個機會。
　　我們可以跟著金屬之靈的概念位面壹起成長，我們可以用自己的能力和創意來塑造它，它還尚未真正誕生，就如壹顆孵化中的雞蛋。
　　它需要我們，我們也需要它。
　　這是互相成就。
　　我無法預測在這個概念位面真正完成的那壹刻我們會得到什麽樣的饋贈，但我可以肯定，哪怕結果再壞也不會比現在更糟了。
　　我們要成為它的代言人！
　　梅森，不是我，不是羅格和摩根，不是V和帕南還有朱迪，是我們所有人！
　　神輿世界的所有生物意識！
　　我們將作為壹個整體成為金屬之靈的代言人，我們選擇重生，方法就是幫助壹個想要成長的世界走向不朽。
　　在這枚渴望新生的‘世界蛋’在被孵化的那壹刻，我們這些世界編織者也將因此不朽。”
　　巴特莫斯的喊聲讓梅森和芭芭拉沈默下來，而他身後的傭兵們則握緊了拳頭。
　　“TMD！燃起來了！”
　　V抱著自己的大長腿女友大喊到：
　　“幹吧！巴特莫斯，讓我們幹吧！成就不朽什麽的真的是太棒了。”
　　“混蛋，要妳們這群只會打仗搞破壞的家夥有個屁用啊！這是要建設，又不是摧毀。”
　　巴特莫斯大喊到：
　　“妳們給我老老實實的回去，從今天開始，神輿世界所有軍事力量的指揮官都交給梅森·庫珀！除了妳們這些玩槍的混蛋之外的所有數據都要轉入金屬之靈的位面中協助我編織世界。
　　十九天！
　　我們只有十九天，必須拿出百分之三百的幹勁才能完成這近乎不可能的任務。
　　梅森，我需要妳幫我獲得代言人的權限，我需要妳……嗯？
　　為什麽用這副表情看著我？”
　　“因為妳剛才那壹番慷慨激揚的宣告已讓妳獲得了這片概念位面的認可，妳已經是代言人了，說漂亮話的混蛋。”
　　總隊長聳了聳肩，壹副深藏功與名的姿態對全身正在發光的巴特莫斯擠著眼睛說：
　　“雖然不知道妳是不是在故意配合我，但紅臉白臉的經典策略真是永不過時，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