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禁言 by 書吧精品
2018-8-6 06:01
很長的壹段時間裏,我們三個人都各忙各事。楚樹仁好象急於想讓楚松源上手接班,兩個人天天泡在公司裏,連周末都很少在家。而且,自從楚松源回來後,父親就再也沒有打擾過我,他甚至有意跟我保持距離。
可是,壹種莫名的恐懼感時時壓迫著我,我盡量找借口不回家。實在是有事,我也會挑平常不是周末的日子,這樣,可以減少跟他們父子碰面的機會。
又降溫了,我準備回家換些厚衣服。
這時候家裏應該沒人,我用鑰匙打開門,直接上樓回房間。
我推開房門,壹個人正坐在我的床上,翻著我床頭櫃裏的東西,我呆住了。楚松源嘲諷的看著我,手上拿著壹瓶藥,那是避孕藥。
心動
請妳出去,不知道為什麽,本應該憤怒的我卻莫名的悲傷,我拉開門。楚松源站起來,我閉上眼不想看他嘲弄的神情。
突然,我被緊緊摟住,隨即嘴唇被重重壓住,楚松源的舌頭探進我的口腔激烈地攪動著。他的吻擊垮了我所有的鬥誌,我發現,自己其實無時不刻不在想念著他,想念著這個對我恨之入骨的人。
他把我抱到床上,頭深深地埋進我的胸口。藍心,明明知道妳總在傷害我,為什麽我不能停止去想妳。他的話把我的心碎成千萬片,哥,對不起,我緊緊地抱住他的頭,淚流滿面,我也想妳。
外面的風很冷,屋裏卻溫暖如春。
楚松源全身是汗,我光裸的腿纏在他的腰間,緊咬下唇承受著他猛烈的抽送。他每壹下都頂得又深又重,我死死地捏著他的胳膊,這樣強烈的撞擊,快要讓我承受不住。我已經有了好幾次的高潮,泄出來的體液讓身下的床單濕了壹片。最後,我感覺自己快要死過去了,他才開始急促地喘息,在我體內壹瀉如註。
浴缸裏的水輕輕地在我們周際蕩著,我窩在楚松源的懷裏,剛才的做愛耗盡了身上力氣,我軟得象團綿花。楚松源擁有著我躺在浴缸裏,雙手仍不停地玩弄我的乳頭。妳越來越性感了,藍心。他在我耳邊低語,舌頭輕舔著我的耳垂,我第壹次看見妳沒穿衣服的時候就瘋了。
他的動作又撩拔起我體內的欲望,我忍不住呻吟了。楚松源加重了手上的動作,壹只手挪到我的大腿根,揉搓我的珠核,我感覺到身後又堅挺起來,硬硬地戳向我。我抓住浴缸邊,想抑制身體的感覺。但楚松源突然把我轉過來,讓我的兩腿盤住他的腰部,坐在他的大腿上。現在,他的硬挺抵著我的花心了。
我不能控制,主動將他的分身套入,慢慢地坐下去,這樣的姿勢讓他進入得更深,當他齊根沒入的時候,我無法抑制地叫了。我開始自己動作,楚松源的含住我的乳頭不停地吸吮,水裏抽插的聲音混合著我們的喘息,這次,楚松源很快就到達了高潮。
年青的楚松源還有無窮的精力,逼迫我壹次又壹次的沖上雲端,這樣的性愛把我弄得死去活來,累到完全不能動彈。
他躺在床上,從背後側身摟著我,下面仍留在我身體裏。藍心,妳比我想的還要棒。哦,不要了,讓我睡壹會兒,我好累啊,我迷迷糊糊地想要推開他。
妳睡吧,我想這樣抱著妳睡。恩,那我要睡了。
我哼著曲子仔細地分撿蓮子,粒大飽滿的丟進燙煲裏。二小姐最近很高興啊,林嫂切著菜,突然停下來笑著看我,壹定是有男朋友了。啊,我的臉壹紅,趕緊轉過身,哪有。妳這個樣子,瞎子都看得出來在談戀愛。
是在戀愛嗎?我的心被輕輕地觸擊了壹下。
壹個身影從廚房門邊閃過,我側身張望,看到了父親的背影。
誓言
我低頭攪著碗裏的湯,難得我們三個人坐在壹起吃晚飯,楚樹仁和楚松源好象越來越忙,周末都很晚回家。我吃完了,妳們慢用,楚松源時刻追逐著我的眼光和楚樹仁的視而不見令我如坐針砧,我想要立刻逃回房間去。
等壹下,藍心,楚松源的目光轉向父親,這壹陣大家都很忙,不如今晚放松放松,壹起去看電影?妳和藍心去吧,明天我約了早上去醫院做體檢,楚樹仁面不改色拿起了茶杯,我想在家休息壹下,他吹了吹茶葉,記得帶大門鑰匙。
深秋的夜晚帶著濃濃寒意,我拉緊身上的風衣。我們沒有坐在電影院裏,而是在半山腰的露天咖啡廳吹冷風。楚松源捂住我的手,冷嗎?我搖頭,他的大手讓我覺得很溫暖。他攬過我,讓我靠在他的胸口,我壹整天都想見妳,藍心,他的眉頭緊鎖,我想和妳在壹起。
我也是,我也是,我的心在低低地回應,我喜歡這樣地想妳,甜美而焦慮。這就是幸福的感覺嗎?
楚松源低下頭來吻我,手在桌子下探進我的兩腿之間,隔著牛仔褲上上下下地按摩,很快我就全身發熱了。周圍人很少,但我還是控制自己不能發出聲音。我要妳,他解開牛仔褲的紐扣。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在那樣的地方得到高潮。我坐在楚松源的腿上,桌布擋住被拉到大腿的牛仔褲。我的兩手支撐在桌面固定上身,他在我的體內淺淺的動作快要把我逼瘋了。
第二天我就病倒了,幾個小時的山風吹到我發燒。我躺在床上,嘴裏含著壹支溫度計,全身又痛又無力。他們父子壹大早就各自出門,林嫂出去買菜,我無聊地翻著壹本書,壹頁壹頁地掀過,卻壹個字也沒看進去。
可以進來嗎?楚樹仁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的,他站在那裏看起來很憔悴,心事滿腹的樣子。爸,我合上書試圖坐起來。別動,病了就好好躺著休息。他走過來輕輕按住我,然後坐到壹邊的沙發上。
有事嗎?他壹直在那裏低著頭自己沈思,我忍不住打斷他。他終於開口了,藍心,我想讓妳去澳大利亞讀書,那邊的學校都已經聯系好了,妳這邊盡快辦退學手續吧。
不,我沖口而出,狠狠地看著他。我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這個虛偽的人,他知道,他早就知道我和楚松源在壹起。
藍心,我是為妳好,他的口氣加重。
為什麽?
妳留在這裏不合適。
什麽叫不合適,是因為我哥嗎?我毫不顧忌地說出事實顯然讓楚樹仁難以應對,他沈默了。
藍心,妳這樣我很難過,妳哥他不是妳想象的那樣,他很危險,我只是想保護妳。
妳給我的保護已經夠了,壓在我心裏的傷痛霎間全湧了上來,我恨死了眼前的這個人。
就算他不會做什麽,妳們畢竟也是親兄妹,藍心,我對不起妳,但我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看到妳得到真正的幸福。
她的幸福請讓她自己來選擇。楚松源不知道什麽時候也站在了門口,異常冷靜地看著父親。
我看著對視的父子,腦子裏面壹片模糊,那些原以為隨風已逝的往事壹件件地我眼前飄過,原來那些恥辱、傷痕、憤怒從未曾消失,而是註定了現在這壹切,我們三個人必然要面對誰也無法擺脫的宿命。